第4章 清洁工的认知域（第3页）

    后面那三个问号，越看越刺眼。
    这地方，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？
    我烦躁地关掉终端。
    强迫自己躺下，闭上眼。
    但神经紧绷，根本睡不着。
    脑子里一会儿是我爸模糊的脸，一会儿是号病人扭曲的嘶吼，一会儿又是小铭那诡异的笑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我在一片混沌中惊醒。
    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，凌晨五点半。
    我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，又好像没有。
    头有点疼。
    手环震动了一下。
    【理性值：oo（状态：睡眠质量差，轻度疲劳）】
    操。
    睡个觉还掉点？
    这破地方，活着就是一种消耗。
    冲了个澡，冷水让我清醒了一些。
    换上昨天的灰色制服，质感粗糙，穿着不怎么舒服。
    看着镜子里眼圈黑、一脸菜色的自己，我扯了扯嘴角。
    “别疯本疯，上班打卡了。”
    六点五十。
    走廊里空无一人。
    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o的房门，紧闭着。
    一路穿过几道门禁，前往g-层。
    这鬼地方真大。
    g-层明显比c区宿舍那边更…“核心”
    ？
    墙壁是更深的金属色泽，灯光更亮，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臭氧味道。
    偶尔能看到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，行色匆匆，手里拿着数据板，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术语。
    第三训练室。
    门口站着一个人。
    是青姐。
    她还是那身黑色制服，短利落，眼神像鹰。
    手里抱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。
    “迟到一分钟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明明是六点五十九！
    大姐你表快了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