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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杯他剩了一半在杯底，抬头看向对面的虎鲸：&ldo;你怎么认出我的？&rdo;
    虎鲸沉默了下来。
    季然又说：&ldo;你进来时都没问我在哪儿，直接就走过来了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虎鲸这才回答：&ldo;看身形，店里就你这个体型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季然啧了一声，又觉得没什么意思，打算喝了这杯就回去。
    虎鲸却问：&ldo;你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吗？&rdo;
    昏暗的灯光下，季然掀起眼皮看向虎鲸：&ldo;为什么这么问？&rdo;
    虎鲸：&ldo;你心情不好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季然冷笑一声。
    虎鲸又说：&ldo;你看起来像要哭了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季然就给了他一拳，却被虎鲸握着手腕，一下扯进了怀里。
    熟悉的体温和触感，瞬间恍惚了季然的神志，季然挣扎起来：&ldo;松手，少给我在这儿装心理医生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虎鲸立刻就松开了他，似乎也有些意外自己刚才的举动。
    谁也没有说话，空气中传来音乐声，却赶不走弥漫在他们之间的尴尬。
    &ldo;我陪你。
    &rdo;虎鲸突然说。
    季然看了他一眼，没吭声。
    虎鲸叫了一杯酒，掀起口罩喝了一口。
    季然看了眼，有些想笑：&ldo;不想喝就算了，你这样像个变态。
    &rdo;
    虎鲸放下酒杯，有些无措地停了下来。
    倒还挺听话的。
    季然看了虎鲸一会儿，突然问：&ldo;你家很有钱吗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