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4章 录像带之谜(第2页)


    后座的阿列克谢,手指刚刚拨出112的号码,还未来得及按下通话键,一颗子弹就毫无征兆地从他右太阳穴穿出,带起一股血雾,溅洒在真皮座椅上。
    那座椅瞬间变成了一幅抽象派的脑浆画,血腥而恐怖,让人不忍直视。
    “快跑!”
    尤利娅尖叫着,她一把拽住已经僵硬的阿列克谢,两人跌跌撞撞地跌进了针叶林。
    身后,传来靴子踩碎枯枝的脆响,那声音清晰而有力,却又不像是正常的追击脚步声。
    它更像是军靴凭空出现在耳畔,每一步都沉重而有力,仿佛踩在他们的心脏上,让他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。
    他们拼尽全力,终于冲进了那栋贴着褪色红星的混凝土建筑。
    走廊里,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,墙壁上的列宁画像正在奇异地融化,油彩顺着“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”
    的标语缓缓流下,形成了一条条黑色的溪流。
    那溪流蜿蜒曲折,仿佛是这片土地上被压抑的愤怒与绝望的象征,正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悲惨和苦难。
    尤利娅和阿列克谢喘着粗气,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,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。
    祭坛前,那个灰衣人缓缓转过身来,防毒面具的眼部滤罐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荧绿的幽光,如同来自幽冥世界的使者。
    尤利娅手中的索尼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:沾满褐色血迹的镰刀锤子徽章,与东正教的圣像在祭坛上交叠在一起,形成了一个亵渎的图腾,仿佛在嘲笑着世间的一切秩序与信仰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怪物突然从阴影中窜出,它的利爪如闪电般穿透了阿列克谢的胸腔。
    尤利娅的录像带在这一刻突然卡顿,画面定格在了那恐怖的一幕,而伊戈尔则闻到了一股从地下室飘来的烧焦头的气味,那气味刺鼻而令人作呕,仿佛是某个灵魂在另一个世界被撕裂的证明。
    2o年1o月16日:55,执法记录仪上的红点像凝固的血滴一样,静静地闪烁着,为这诡异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更加不祥的气息。
    伊戈尔举起手电筒,照向了角落里的那架钢琴。
    令人惊骇的是,琴键竟然正在自动凹陷,演奏出的竟然是苏联国歌的变调版。
    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带着嘲讽,讽刺着这片土地上被扭曲、被遗忘的历史。
    就在地下室铁门轰然关闭的瞬间,伊戈尔在镜子中看到了一个倒影:三个戴防毒面具的灰衣人呈品字形站立着,为者胸前的镰刀锤子徽章上还沾着新鲜的脑浆。
    那画面如同噩梦一般,深深地烙印在了伊戈尔的脑海里。
    “复活完成了。”
    一个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俄语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那声音低沉而阴森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。
    伊戈尔疯狂地踹着门,试图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。
    当他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时,他看到了三具套在警服里的骷髅,胸牌上赫然刻着他的名字。
    那一刻,他的心跳在耳边狂响,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,预示着他即将面临的厄运。
    凌晨的钟声敲响了,第二盘卡带自动开始播放。
    画面里,安德烈·斯米尔诺夫的脸在夜视模式下泛着尸绿,他正在诺夫哥罗德郊外的别墅里录制着一些灵异现象。
    当镜头转向森林时,伊戈尔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:三十年前尤利娅丧命的那栋建筑,此刻竟然正在安德烈身后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    他突然意识到,这栋建筑从未真正消失过,它只是隐藏在时空的裂缝中,等待着下一个无辜的受害者。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稚嫩的童声突然从伊戈尔的对讲机中炸响:“爸爸!”
    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,让伊戈尔的心猛地一揪。
    他冲向声源时,不小心被苏联时期的铁蒺藜绊倒。
    手电筒滚进了灌木丛,照亮了半埋在腐叶中的一块铜牌:此处埋葬着1993年极光事件遇难者——尤利娅·彼得罗娃1971-1993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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