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南朝西梁 世宗明帝萧岿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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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刀光一闪，侍卫长孙俭从梁上跃下，陈国人的血喷了满墙。
    第二天我觐见时，宇文邕特意让我看新糊的窗纸："
    听说昨夜梁王寝殿闹耗子？"
    我捧着茶盏暖手，青瓷碗沿磕着牙："
    劳陛下挂心，不过是些不识趣的野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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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茶汤里映着宇文邕似笑非笑的脸，像极了当年在江陵城头俯视我们的宇文护。
    开皇三年的春分，我在后苑种新到的荔枝苗。
    泥土还冻着，锄头下去直冒火星子。
    女儿阿五蹲在旁边玩蚯蚓，突然仰起脸问："
    父皇为什么总种不活荔枝？"
    她眼睛亮晶晶的，跟她娘沈氏一个样。
    我摘下手套摸她顶："
    岭南的果子娇气，受不得江陵的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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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像咱们萧家人，后半句卡在喉头没说出来。
    去年隋国公杨坚来信，字里行间都是要阿五去做他家儿媳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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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报！
    陈国特使求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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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内侍的声音惊飞一树麻雀。
    我拍掉手上的土，阿五攥着我衣角不放："
    父皇带上我嘛，我想看陈国人是不是都长着鱼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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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极殿里檀香呛得人头疼。
    陈叔宝的使臣捧着鎏金匣，说话像在唱戏："
    吾皇听闻梁主雅好诗文，特赠昭明太子旧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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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匣子一开，我呼吸都停了——是祖父萧衍批注的《金刚经》，边角还沾着台城的烛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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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主美意，朕心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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