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医案之争苏玉瑾

    清河镇的深秋裹挟着潮湿的寒意，医馆屋檐垂下的冰凌在寒风中摇摇欲坠。
    苏玉瑾握着铜制听诊器的手微微抖，听着病患胸腔内传来的诡异声响——那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虫豸在啃噬骨骼，与三日前收治的尸蛊患者症状截然不同。
    病床上的老者七窍渗出墨绿色黏液，指甲缝里凝结着暗紫色血痂，这让他想起暗阁典籍中记载的&0t;蚀心蛊&0t;，却又带着某种未知的变异特征。
    &0t;苏大夫，城西染坊二十三人集体高热惊厥！
    &0t;药童撞开诊室木门，粗布衣裳上沾着暗红污渍，&0t;他们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絮状物！
    &0t;话音未落，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，担架抬着的患者浑身抽搐，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纹路如蛛网般蔓延。
    苏玉瑾迅扯开患者衣襟，瞳孔因震惊而骤缩。
    那人胸口浮现出莲花状的暗纹，与他在《神农百工录》残卷中见过的&0t;冥河莲蛊&0t;图案完全吻合。
    这种蛊虫以腐尸为引，以怨魂为饲，中蛊者会在极度痛苦中化作传播瘟疫的载体。
    更可怕的是，医馆现存的解毒配方对其毫无作用，试药的白老鼠在服用药剂后，七窍喷血而亡。
    &0t;立刻封锁染坊！
    所有患者单间隔离！
    &0t;苏玉瑾将调配失败的药碗重重砸在案头，瓷片飞溅间，他瞥见窗外闪过黑袍人的衣角。
    暗阁显然在利用清河镇做蛊虫的试验场，而这些新型瘟虫，正是他们摧毁防线的生化武器。
    深夜，医馆密室中烛火摇曳。
    苏玉瑾对照着从神农仓库取出的泛黄医典，将灵泉与三十六味药材混合。
    当银针探入药汤的瞬间，液体突然沸腾着窜起三尺高的幽蓝火焰，险些烧穿屋顶。
    他抹去额头的冷汗，突然想起姜暖提及的&0t;以毒攻毒&0t;理论——或许需要找到蛊虫的母源，才能破解这场危机。
    破晓时分，萧战浑身浴血地撞开医馆大门，怀里抱着一个布满孔洞的陶罐。
    &0t;在暗阁废弃的炼蛊房找到的。
    &0t;猎户领掀开陶罐，里面盘踞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的血色蜈蚣，每节躯体都嵌着人类的牙齿，&0t;那些黑袍人说这是&039;万蛊之母&039;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苏玉瑾立即取出青铜药鼎，将蜈蚣投入鼎中。
    灵泉注入的刹那，药鼎出龙吟般的轰鸣，血色雾气顺着门缝蔓延，所到之处，木质桌椅迅碳化。
    他咬牙将自己的指尖按在鼎盖上，任由蛊毒顺着血脉侵蚀心脏——唯有以医者之身作为引，才能迫使母蛊吐露破解之法。
    剧痛中，苏玉瑾的意识坠入一片血红色的幻境。
    无数扭曲的人脸在血雾中浮现，他们的嘴里喃喃念着同一句话：&0t;无生无死，无药可医&0t;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，神农仓库的金色光芒突然照亮幻境，《神农百工录》的残页在虚空中展开，其中一页记载着：&0t;以纯阳之火，焚尽阴邪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现实中，药鼎突然炸开，苏玉瑾被气浪掀翻在地。
    但他顾不上疼痛，抓起案头的朱砂笔，在黄符纸上疾书神农符咒。
    当第一道符咒贴在患者眉心时，那人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开始消退；第二道符咒封住患者七窍，墨绿色黏液停止流淌；第三道符咒投入药汤，沸腾的液体竟化作清澈的灵泉。
    然而，当苏玉瑾准备将解药推广时，太子派来的太医令带着御林军包围了医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