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莫比乌斯环

    青铜枝桠在笼外疯长，树皮皲裂处渗出汞珠。
    我背靠沈青蝉的本体剑，掌心伤口流出的血竟在虚空书写代码。
    那些暗金色字符穿透量子涂层，将囚笼映照成全息沙盘——十二个时空的地球如念珠相连，每个节点都矗立着青铜巨树。
    "
    别碰枝干年轮！
    "
    沈青蝉的警告迟了半秒。
    我的指尖已抚上树笼内壁，霎时被拽入时间漩涡。
    公元前年的咸阳刑场，先祖邈正将竹简投入火堆，那些记载着量劫真相的陨铁文字在烈焰中扭曲成现代化学公式。
    "
    焚书不是毁灭"
    先祖突然转头望来，瞳孔中流转着量子数据，"
    是加密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挥袖扫开灰烬，露出下方青铜板刻着的二进制河图。
    火光跃动间，我认出这是老朝奉古董店密室的防潮砖纹路。
    时空再度转换，年月的长崎上空。
    青铜树根系穿透蘑菇云，吸收的核辐射在树心凝结成幽绿结晶。
    穿白大褂的老朝奉站在树梢，正往反应堆残骸中埋入刻着云篆的铅罐。
    他腕间的景泰蓝怀表，正是后来赠予我的那枚。
    "
    观测者不能改变历史"
    他的呢喃被爆炸声淹没，"
    但可以播种变量。
    "
    剧痛将我扯回现实。
    沈青蝉的剑锋正抵住我胸口，剑气压制着皮下蠕动的量子涂层。
    她的梢已完全化作青铜代码，脖颈浮现出与青铜树同源的木纹："
    你的心跳频率正在同步十二金人，必须切断灵网连接！
    "
    树笼外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，十二金人原型机正将归墟之门实体化。
    门扉表面的星图突然活过来，参宿四位置睁开硕大的电子眼。
    当瞳孔聚焦的刹那，我怀中的青铜罗盘自动分解，零件在空中重组成莫比乌斯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