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危潮暗涌觅真因（第3页）

    她不动声色地拨弄算盘珠：&0t;通知财务部，给合作三年的老供应商预支三成货款。
    &0t;
    云岁晚在非遗展厅现缂丝屏风的异常后，心中怀疑这与行政楼里的某些人或事有关，于是决定去行政楼查看相关资料和人员。
    暮色四合时，秦斯礼带来的热成像仪捕捉到有趣画面——行政楼三层洗手间的通风管道里，蜷缩的身影正在用老式报机的手法敲击水管。
    那些带着苏北方言的敲击节奏，竟与云岁晚祖母留下的纺车民谣暗合。
    &0t;荣昌纺织的股票今天涨了七个点。
    &0t;云岁晚将冰镇酸梅汤推到秦斯礼手边，玻璃杯壁凝成的水珠滚落在战略图上，恰好晕开了&0t;荣昌&0t;二字。
    她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竞标非遗博览馆时，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经理曾赞叹她簪子上的齿轮设计别致。
    暴雨夜，两道身影潜入城郊印刷厂。
    秦斯礼用军刺挑开生锈的锁链时，“咔嚓”
    一声，云岁晚腕间的玉镯突然泛起莹绿光芒——灵泉空间感应到大量带着敌意的金属制品。
    堆积如山的仿古绸缎中，他们找到了印着双鱼标记的账本，每页都夹着半张八十年代的电影票根。
    &0t;这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。
    &0t;秦斯礼用镊子夹起票根背面的钢印，&0t;你看这个五瓣梅暗纹，和七九年那批被盗的考古队物资箱上的标记&0t;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，云岁晚盯着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，接通后只听见老式留声机嘶哑的《夜上海》旋律。
    次日清晨，文化宫穹顶的彩绘玻璃映出诡谲的霞光，那五彩的霞光如同一幅神秘的画卷。
    云岁晚站在非遗展厅调试全息投影时，现昨天刚修复的缂丝屏风又多了道裂痕。
    断裂的经线下压着半片青瓷，釉面残留的茶渍竟与她常用的莲花纹茶杯如出一辙。
    &0t;荣昌的法人代表换了。
    &0t;秦斯礼将新鲜出炉的调查报告摊在紫檀案几上，指节敲在法人照片边缘的阴影处。
    云岁晚举起放大镜，看见背景墙上的水墨画里藏着半枚齿轮，比她簪子上缺失的那片还要多两道锯齿。
    暴雨骤降的黄昏，云岁晚独自留在办公室核对最后的数据。
    当她把假账本锁进保险柜时，灵泉空间突然震荡，青苔石阶上浮现出扭曲的篆体水痕——&0t;戏台搭好，角儿该换装了&0t;。
    她伸手去碰，水痕突然炸开成无数胶片碎片，每片都映着不同角度的她自己。
    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，“轰”
    的一声，云岁晚猛然回头。
    被雨淋湿的玻璃幕墙上，雨珠正沿着特定的轨迹滑落，渐渐拼凑出半张似曾相识的苍老面容。
    那人眼角有颗朱砂痣，与匿名信上的血渍印痕完美重合。